这日子没法过了

现在主推晴博。喜欢的很杂又很低产,慎fo。会写的cp不多:晴博,瑞金,时音,一织陆,宗凛,枢零。吃的cp很多。

【瑞金】The advent of may·December(下)

·美女与野兽paro(怕不是个假的美女与野兽)

·瑞金属于彼此和七创社,OOC属于我

·种玫瑰肯定有bug,但是不要在意那么多,毕竟是个童话

·瑞金的日常是我心头好啊,但是写不出来orz

·请格瑞大佬保佑我科三过!!给你比个金!

·前文February    December(上)  December(中)

开始↓


格瑞在金睡着的时候尝试着修理了他的车,很遗憾地发现那并不是他所擅长的领域,所以在捣鼓一个小时后并没有什么进展,他有些生气地暂时搁置了这件事,转而回去做午饭了。

他讲不清楚这些年他到底是以人形出现比较多还是兽形比较多,但是他一直都是吃着人类的食物。即使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他也希望自己更多地像一个真正的人。这种感情几乎是莫名其妙,因为他很明白自己的母亲并不是一个人,并且正是人类杀死了他的母亲。变为人类形态,吃人类的食物,学习人类社会的知识,他在这过程中充满愧疚,但同时也有罪恶的喜悦。有很多事情他自己也不了解,他只不过是做出自己的判断。杀死,母亲的也不确切是人类,而是她随意就交付了信任。还有爱。

格瑞漫不经心地削皮,洗菜。

撇开这些所有不谈,至少在当前,他所遇到的人类一定不希望看到另一种形态的他。格瑞自己也为此暗暗高兴。他希望这不稳定的形态至少能保持到金离开。可与此同时他也不知道自己希望金何时离开。

他如此感谢他。

从他从人类社会淡出后第一个遇见的人类。一个脆弱的人类。一个让他明白自己也许还能做些什么的人类。

金如果离开。金如果不离开。

然后,他很自然地想起了——雪,他甚至都不用下意识地望着窗外,他很清楚这雪不会停止,那么金无法离开,金需要那辆车,可是他现在修不好,他需要多久,他真的可以修好吗。金无法离开,他会不会看到自己的另一个形态,他会无法接受。不,他要让他离开。一定要修好那辆车。魔法……不,不用魔法。

格瑞拿着刀,切的每一块看起来都很均匀。他取出小盘子将调料准备好。

如果他能将人类的厨房技巧运用熟练,那他没理由依赖才发现的超自然力量解决修理问题。即使他想像小孩子一样,立刻尝试,他甚至不介意滥用。

但是理智……不,也许是情感,告诉他他最好别这样做。

他甚至想为金创造一个世界,就算是单纯地试验自己的能力好了,他非常非常想这样,但是这是将金领入他的世界。但是他现在考虑的事情刚好相反,是为了将金推开,让他退离这个世界。

格瑞决定还是要继续研究一下那关于汽车修理的书,不管怎样,尽早解决总是好的。

 

格瑞的厨艺比他自己想象的还要好一点,他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游刃有余地对付那些食材。最后他一不留神让迸出的油溅到了手臂,但那至少让他脱离了神游太虚的状态。并且他比没睡醒却循着香味找过来的金更早注意到了他。

金在站在厨房门口的时候还是迷迷糊糊,他只是觉得味道很香,然后又过了几十秒,他才明白过来是格瑞在做饭,然后他大声地赞美这吸引他的香味。然而当他刚站在门口时,格瑞就注意到他了。

金清醒了以后冲上来想帮忙,但是格瑞把他推开了,让他去坐好不要添乱。金本来也没想过会真帮忙,就乐呵呵地去等饭了。

从开饭到格瑞把碗洗完,他感到金一直用很奇怪的眼神盯着他,就是眼睛睁得特别大,还特意眨巴眨巴显得特别亮闪闪的那种。如果自恋一点的话,格瑞也许会把它当作崇拜,但是他不是,所以他把它解读为期待。期待什么,也就不去细想了。只不过感到有些骄傲是真的,所以在两人没有按套路来相对坐在长桌两头,而是相邻贴着坐的情况下格瑞还为金夹了几筷子菜。

金也没太惊讶,只不过挺高兴,很感动却也很熟稔地接受并且吃掉了。格瑞也没太惊讶,因为金是头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他也没有其他的参照。

 

“格瑞,我想问一下,那个,你有见过一辆车吗?”金下了餐桌正在客厅活动的时候突然这样问格瑞,“我其实是开车到这里来的,所以那车应该在我附近……不对,我那时我已经走了一段路了我也不知道我走了多久,但是就算不在附近也该在那一块儿……”

格瑞觉得这个问题并不太突然。他一直在想金会什么时候问他,他发现金欲言又止很多次,大概想问的就是这个。格瑞一直准备的,也是这个。只不过他到现在都没有修好,所以并没有主动说起。

但是这并没有关系。

“那个我已经拖回来了。”格瑞一边用清水冲净洗涤剂一边回答道。

“那真是太感谢了!”金松了一口气,但是接着又有些紧张地问道,“那么它怎么样了呢?”

“有一些小毛病。等我抽空去解决。”

“你还会修车的吗?”

格瑞没有回答,把碗摆好沥水。但这不妨碍金用更加崇拜的眼神望着他。

抓紧学习。格瑞默默地想着。

 

有些东西就像空气一样,每天都静静地存在于身边,但是不由自主地将其视若无物。即使是那些回忆自己不知趣地跳出来,也将其看得稀松平常。

那炉火。火焰。火焰中的母亲。最后消失的玫瑰。

如果要排个序,让格瑞触动最深的是玫瑰,其次是母亲。火焰,火焰是背景,充满整个回忆的画面。不是喧宾夺主,而是可以说,玫瑰就是母亲。但是玫瑰还可以期待。而母亲,母亲像是一团空气——

“格瑞,那个是?”金好奇地问。格瑞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到了巨大的却在阴影中的画像。

“那是我妈。”像空气一样,每天从她的脸庞下经过,却不勾起任何回忆,一天天无视着。明明比谁都爱她,但是对她的思念无可栖息,只能转移到一朵虚妄的玫瑰。

“她真漂亮。”金赞叹道,然后走上前去,穿过那阴影,抬头屏息欣赏。

格瑞没有回答,也没有陪着金一起走过去,他默默翻开了之前的书。

“她和她手上的玫瑰一样娇艳而高贵。”努力地从那背光之处辨认着,金评价道。金不断前后走动调整着,格瑞猜测着金会在心里抱怨他挂画像的尴尬高度还是无奈于自己的身高。

格瑞不想去应和什么。金现在所说的是他曾经想了无数遍的事情,直到它们全变成空气。现在他又抱着对虚妄的玫瑰的渴望苟延残喘。他比谁都了解。

他喃喃自语:“是的,她就是这样的人。”

 

格瑞想在金睡着的时候在进行修理的工作,但是刚刚补过一觉的金显然精力过剩完全没有睡觉的欲望。格瑞自我安慰着他可以在理论再研究透彻一些后再进行实际操作。

但是这样的完美设想是不可能实现的。

金对着格瑞单方面地聊了几次后就显得越来越开朗了。格瑞希望可以这样继续下去,他希望金多说一些自己的事情,如果有些什么愿望,那也可以。他甚至是期待着帮他实现愿望。

他愿意为他创造一个世界。即使事实不可能如此也大概八九不离十。修理是包含于其中的,所以轻重顺序已经很清楚了。

金问他可不可以出去看看的时候,格瑞几乎是立刻就反应过来他是想去玩。而且格瑞不需要多加考虑便在金的欢呼声中为他全副武装好了。至于他自己,他还没有考虑好。

 

格瑞看着金跑出去,从窗子左边消失,过了一会后又回来,从窗户右边消失,出现在下一个窗户的视野之中,一直往右,往右。他的速度很快,两手向后伸着,像燕子一样,一头往前扎。格瑞想他应该是想找个不那么容易迷路的方式了解这个房子吧。

格瑞盯着金身影消失的那个窗户,心里默数着秒数。他以为这是10秒以内就能搞定的事,但是一分钟过去了金还没跑回来。然后格瑞就数乱了。他看了眼书,看了眼窗外,又看了眼书,手搭在他看的那页上。他又数了一遍,依然是如此。

绕圈跑也会迷路吗。

格瑞稍稍纠结了一小会儿要不要去看看,但随后他数了第三个60秒。这次他把书合上,左食手夹在看到的那页,往边上一推,右手臂支在那倾斜的精装封皮上托腮读秒。

格瑞数错三次后猛地把书又翻开,扫了眼页数后往边上一放,一边起身往外边走去。

格瑞想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态。对方难道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吗,为什么要这么不放心呢。按照常识来说七八岁的小孩在这种情况下都不会出什么事那么15岁的金更不会有事了。但是为什么七八岁孩子的父母仍旧担心不完,仍然将他们束在身边。他们真的不会出事吗。金真的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吗。常识这种东西真的可以衡量每一个人吗。常识是经验吗?可是经验告诉他没有人可以到达这里,而金现在却在这里。

作为他自己,他并没有任何可以借鉴的经验可言。他这些年没有真正与外界打过交道,他所知的一切都是道听途说。所听说的是经验吗?所听说的是对的吗?经验是对的吗?常识是存在的吗?

这些都是担心金。可是他为什么要担心。他虽然想了他有没有必要担心的问题,但是并没有想他自己的问题。这两个问题又紧密相连,他没有想第二个,第一个也确实没有想明白。

如果他确实是出于“担心”的话。

有一点是相同的。父母担心,他们需要确认孩子安全。格瑞担心,他是需要知道金在哪里,他需要确认金在他身边。

这是一件事,但又不是一件。因为前者是“格瑞觉得金需要他”后者是“格瑞需要金”。你明白承认前者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格瑞自己明白但他也不会说。

即使当格瑞不是人类形态的时候,他也使用着人类的生活方式,但他不知道那是不是真正的人的方式。格瑞知道他通过间接学习获得了许多,但他同样也有不了解的很多事。但是,在他“人类”的那一部分中,伪装与掩饰大概是天生的无师自通的吧。

格瑞把门拉开的时候金刚好出现在他眼前,他不知道该说什么,金仿佛被吓了一跳一般,然后不好意思地笑了,格瑞没有办法揣测他那个笑是什么意思,是让他久等了所以不好意思还是真的被绕圈绕晕了所以有点尴尬窘迫,或者什么都不是。

格瑞把金拉进来,顺手拍掉他身上的雪花。

金问格瑞不觉得这个房子太过于单调了吗。格瑞答着你想说什么,心里想着你还没见过之前它有多单调。

金告诉格瑞他以为这样的房子应该附带一个花园,即使没有花也有雪花落在枝头。它还应该有一口井,看起来十分有年代感的那种,边上要有一个木桶,散发着很淡很淡的香味。还有喷泉,也许被冰冻住了,或许被雪掩埋了,但是是那种你看得到它存在的迹象也许因为种种原因不愿意让它重见光明但是仍旧明白它存在的那种。

格瑞停下手里的动作,平心静气地说:“如果你想的话,这些都有的。”

“真的吗?”金显得兴高采烈,他兴奋地抓住格瑞的手臂,自动忽略了前半句话,“真的有吗?在哪里呢?”

“在雪中。”淡淡地吐出几个字,格瑞反手抓住金,不由分说又往外走去。

格瑞走得很快,比激动万分的金更快,如果不是他拉着金,金也许追不上他。他内心在翻腾,他也很期待。见证那结果,是否如他所愿。

 

“哇!真的不可思议,不可能吧,怎么会这样呢?”看着格瑞拂去了木桶上的雪花,甚至打上来一桶水,金变得语无伦次起来,“我是说,刚刚还不是这样的。而且,你居然打上来一桶水?一桶水?这种地方怎么可能啊。我说,你难道是施展了什么魔法吗?来满足我的愿望什么的。”

“你想太多了。”格瑞回答,“你刚刚是走错了吧。”

“这不可能!我是路痴但我不傻呀。”金抗议道。

“恩。”

格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应和什么,但是金看起来很高兴。他看到金蹲着看着木桶里的倒影看了很久。所以他也走过去。水中映出两个凑在一起的脑袋。

格瑞只看到了闪着光的蓝色。他觉得,“深邃”这样的词和“明媚”是不搭调的。但是他觉得和天空一样这么纯净的蓝色,也可以用深邃形容吧,但是那里有光。

“如果这儿的晚上有星星就好了。”金说,“我喜欢从这种木桶里看星星,我觉得那样像是木桶里盛着夜空,这种木桶还有香味,很自然的那种。”

金说这话时抬头看格瑞,格瑞也不得不抬起头看着他。格瑞从倒影中看到金原本眼神往他的倒影的方向飘去,然后应该是认为格瑞看不见所以又抬起了头。

格瑞说:“刚刚,里面有星星。”

“咦,是吗,在哪里?”金下意识低头查看寻找,然后立刻抬起头,“不对,你骗我,大白天怎么可能有。”

“你刚刚低头的时候有,现在又没有了。”

“真的?——你骗人,哪里有。”

“你看着水面的时候,有的。”

“我不信了。”

 

金站起来以后,双手叉腰眺望远方。他抿着嘴似乎在思考什么,然后皱眉,越皱越紧,就像不断拉紧的弹弓。紧绷,紧绷,石子被拉得越来越远。突然就被弹了出去。

金出其不意地摘下帽子,像扔飞盘一样扔了出去,他自己甚至被这力度带的转了半圈。

很神奇地,帽子维持着平稳的旋转,稳稳落地。甚至因旋转时的形态保持得过于平稳,导致最后的过程像慢动作一般。

金没有去捡帽子,他又恢复到之前叉腰的动作,直愣愣地盯着他的帽子。

格瑞发现金对着一个微不足道的东西能看好一会儿,但那好一会儿过去以后那兴趣又会转移。

金转过身来,他把围巾扯到眼睛下面,把脸颊包起来,咕哝了什么但格瑞听不清。然后金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他还是把围巾拉下来,把嘴巴露出来。

“我姐姐之前跟我说,这样可以抓到雪地里的小鸟。”金大声说道,白雾围绕在他的嘴边,他于是又蹲下来,和格瑞靠得近一些,“但是我从来没有捉到过。我一开始是相信的,后来就觉得果然是骗人的嘛,小鸟也不傻呀,所以果然是打发小孩子的说辞啊。”

格瑞听着金的语气,想说些什么,但就是张了张嘴。

金笑了笑:“其实我也不是很想抓啦,如果真的抓到了,我也会把它放掉吧。”

格瑞感到有无数念头飞速掠过,故意暂时停留挤满它的脑袋,然后又消失。空空如也。

剩下什么,我能做到的什么。

格瑞静静地拍金的肩膀:“去把你的帽子捡回来吧。”

金点点头,起身。手触到帽子的一刹那他感到有什么不一样了。有什么吸引着,让他不要拿开。

不,其实不如说,是吸引着,让他拿开。

他下意识地用力。

帽子离开地面的瞬间,他听到一声鸟鸣,划破天际。

 

陪了一会儿以后格瑞就又进屋,但他是为了拿个椅子好坐在门口看着金。

不远处的金伸开双臂踢着腿往前走着,走两步便回望一下,努力想使自己走得在一条线。但是很显然,这种东西,有心栽花花不开。结果并不尽如人意。

走了大概十多米后金就很生气地踩了几脚刚刚踏过又被雪覆盖的脚印。

只是即使已经成为杂乱无章纤维的形状,但仍旧不过是把雪踩厚实了罢了,连地面原貌的一角都没有露出。

于是刚刚还有些生闷气的金立刻就被自己赌气的行为给牢牢吸引了注意力,显示出有些困惑的表情,紧接着又是小小的新一轮的失落。

格瑞知道这失落没有持续多久。下一轮的新的游戏已经在准备,在蓄力。

脚陷入柔软的绵白糖一般的雪中,往下狠狠一铲,向前,发力,蹬。雪散落在脚边,一堆堆,小雪丘。金没有看它们,腿抬起,便往前落下,他转了个圈儿,手背在身后,另一条腿在空中划了个弧度,轻柔地在身后降落,有意的控制,它刚刚落在雪上,又不陷下去一点儿。

然后又是新的。

从格瑞的角度,他清楚地看见金循着第一次留下的脚印,轻巧地跳跃。又留下一排脚印。两排脚印,一对对平行。但又或许,跳跃本身才是重点。

他很快活,比那雪明面上显示的更为轻快灵巧。他脸上专注而神气的神色让格瑞想到很久很久以前的一个人。

当他到达终点,也是最初的起点,他夸张地双脚起跳往前一跃,然后果不其然地后仰摔在雪地里。安静,安静。格瑞叹了口气,准备去拉他,但他已经笨拙地爬起来,朝格瑞灿烂地笑了笑,比了个v。

格瑞好像转达着“不忍直视”信息般转过了头。金充满活力的“怎么样怎么样,两条看起来是不是更直一点了呢?”的问题依旧传了过来,清清楚楚落在格瑞耳中。

“是的是的,和铅垂线一样直。”格瑞头也不回地答道,故意忽略金对于他过于敷衍的回答的抱怨,说完后却又转回头看金。

金换成了一副“结束了真是无聊啊”的脸孔,脚掌横放,慢慢地慢慢地将刚刚的脚印全部推平。

格瑞慢慢地慢慢地走过去,悄悄地用魔法把金鞋子上的雪扫除,拉掉自己和金的手套,把他牵起来拽回了屋里。

 

睡前他们的小谈话中格瑞鬼使神差地对金说他的车明天就可以修好了。金对他绽开一个大大的笑脸,很高兴地感谢了格瑞,并且表示那么他明天就可以出发回家不再打扰格瑞了。格瑞说雪不会停。金说那没有关系。

当空气突然安静下来时金也意识到有什么不对于是又安慰说他还会回来的。

格瑞摇了摇头:“你不会再回来了。”

金抓住他的袖子,凝视着他的眼睛:“我一定还会回来。我们相处这么愉快……”

格瑞又摇了摇头,然后就走开了。他走出门,到那车前,继续他的作业,这次他是自己给自己设了个时间限制。

他在放下工具的时候感受到异样,空气在燃烧,扭曲的空气。他觉得自己大概要控制不住了。人类的形态大概不能维持了。金必须得离开。

 

金在破晓之时醒来,他的车已经完好如初。修理也并不是像格瑞以为的那样,不是他的领域。

金兴奋地围着车绕圈圈,他不用被姐姐过度地责备了。

“那么,约好了,我会在春天来临时过来见你。”金抓住格瑞的手,认真承诺道,随后又半开玩笑地问,“需要我到时候带点什么给你吗?”

格瑞也笑了,但是金分不清他是不是开玩笑,他说:“那给我带世界上最娇艳的玫瑰吧。”

谁知金听了以后立刻钻进车里,左翻翻右翻翻摸出了一个小袋子,非常得意地说:“这样的话都不需要等到那个时候了,我在外面旅行的时候碰到神秘商人,他跟我说这就是世界上最娇艳的玫瑰的种子。”

格瑞很无奈:“这种话你也信。”

“好玩嘛。宁可信其有。”金咧嘴一笑。他又掏出一张纸,折成一个小纸包,从袋子里倒了一些进去,一边煞有介事地说道,“我给你一半种子,不过你这个地方估计种不出来,除非有奇迹,你也别尝试啦,这些种子……就当信物吧!”

“等到春天的时候,我会带着玫瑰过来找你的,那么,再见啦!”

金的身影越来越小,逐渐消失。格瑞手捧着留下的纸包,小心翼翼地对待。

玫瑰。我祈祷着奇迹。

春天再见。格瑞在心里说着。


December篇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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