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子没法过了

现在主推晴博。喜欢的很杂又很低产,慎fo。会写的cp不多:晴博,瑞金,时音,一织陆,宗凛,枢零。吃的cp很多。

【free】如果如果(凛单人,隐宗凛)

没有文笔。意识流。交叉小径的花园世界观。也许会写短篇的系列。不开车,只讨论人生的无聊ABO。此篇凛单人,隐含宗凛,如果能写成短系列,那系列的CP是宗凛only。下划线有些是真·凛的想法,有些是平行世界凛的想法,但都是凛的自问自答。

概括来说本篇为:遇到性别分化问题,青春期少年松冈凛选择了逃课。

白色的球飞上天空在他头顶划出一个好看的弧度的时候,凛忍不住追随着球抬头。

  他抬头时球正减速飞向最高点。天空蓝得不正常,像燃烧的硫,太阳也没有在这一片区域露脸,凛清楚地看到那白色的棒球在天空的映衬下是多么显眼。紧接着他也清楚地看到在那球的周围那些虚浮的白色光点,如同那球的幻影一样隐隐绰绰。

  就像是同一时间,球在不同的空间中抛向了不同的轨道,又莫名其妙地在此刻映射在他眼前一样。

  这画面定格在了松冈凛一片混沌的大脑中,耳朵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仿佛自己被这个画面带到了很远很远。这样的状态似乎是延迟了几秒,等他缓过神来,只听到“噗”的一声以及几个男孩子大叫的声音。

  

  后来他帮那几个男孩把球捞起来了吗?还是说直接离开了呢?松冈凛不记得了。他在那时似乎是看到了扎入水中去捡球的自己的身影,又似乎看到没无表情冷漠走开的自己。那时的他也许是恍恍惚惚站着,看着那些幻影动作,又看着他们消失,然后被另外一个影子取代,然后往复,像是一个电影镜头的无数种可能,直到一切终归于平静吧。那他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吗?

  松冈凛不知道。

  太阳的消失和呈现出奇异蓝色的天空仿佛也吞噬了时间,让人忍不住迷惑现在到底是什么时候,是清晨吗,又或许是下午呢?凛知道他可以通过他离开学校的时间与他的感觉来推断现在的时刻,也可以随便进入一家店铺看看挂在墙上的时钟,但他没有这么做,所以他不知道现在几点。就像是凛明明白白地知道他逃课的原因,但他又不知道自己目的何在,更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凛感受到有水滴在他的肩膀,后背,然后渐渐下滑,还有水滴到地面的声音也似乎在耳边响起,一瞬间他仿佛觉得整个人都湿哒哒的像从水里爬出来的。他猛地一回头,也是在那一瞬他看到身后是湿乎乎的脚印,但是也就是那一瞬间的事了,随即又消失不见,恢复到原来清清爽爽的地面,身上被浸透的沉重感也消散了。

  “果然我帮他们捡球了吗”的念头一闪而过,然后息声沉默。

  这时凛才发现他只是从海边沙滩走到大路上了而已,还没有远离刚刚的位置。虽然之前打棒球的几个男孩子已经不见了,是吸取教训去远一点的地方了吧。

  

  凛往前走。没有方向就只是朝着自己的面前移动。他单纯只是为了走动,不知道去哪里,也没有目的。原本他是低着头看着自己机械的脚步,不知不觉地他又抬起了头,没有意识到的原因可能是行人的移动和他的脚步一样机械。后来他察觉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走到不熟悉的地方了,但这于他也无所谓。只是过客匆匆,面孔换了又换,但每一张似乎都有他逃课前最后和他谈话的老师的影子。

  隐隐相似的面孔模模糊糊,唯一清晰的是开合的嘴。一张一合中发出的那些音节嘎吱作响,生锈一般令人厌烦,却偏偏要争先恐后涌入他的大脑。

  复现,复现。引发他逃课的那一幕,那些声音,复现,复现。

  

  “到现在性别还没有分化的话,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吧,松冈君。”

  凛现在记得清楚的,是他的面部肌肉的运动过程。原本是故作轻松的表情瞬间冻结,摆出冰冷的模样。拍照的时候他能完美地把握嘴角的弧度,他现在也能精准地感受到它有多平。既非上扬,也非下撇,也没有刻意抿嘴,完完全全的平直。

  凛垂下眼睛。

  啊,他当然知道。毕竟几种性别中omega分化得最晚。

  凛瞄了瞄老师的表情,又迅速低下头来盯着地面,似乎那儿有什么很有趣的东西。这是他的回应。他明白老师要说什么,所以对话可以到此为止了,沉默,这也是他对老师接下来所讲内容的回应。

  没有必要听下去了。他只觉得,这双蓝色的凉鞋,一点都不适合老师。

  凛在路边买了根冰棍,边走边吃。他当时也没挑,但应该是包装吸引了他,他下意识就伸手拿向了它。那时,他似乎看到无数手的虚影交叠。

  蓝色的包装,和今天的天空一个颜色,和老师的凉鞋一个颜色,和海水与泳池相近的颜色。

  和……omega班的学生的校服一个颜色。

  他对自己的态度深感抱歉,他不该对老师任性的。但他觉得,即使不是头脑一热,他也会选择逃离。

  松冈凛不是会逃避的人,但是他觉得他有表达不满而暂时逃离的权利。

  即使是,他也想问自己,自认为并没有性别歧视的自己,到底在不满什么。

  

  “迄今为止,我都以一个alpha的角度思考问题。”

  

  他觉得自己现在挺冷静的,虽然是冷静到一直出现幻觉。他总以为自己看着另一个自己吃着冰棍,那一个是低着头走的,似乎也挺失落,和自己真实状态半斤八两。

  他都下意识跟着那个影子走了,循着他的路线,模仿他的动作。

  

  “为什么呢?”

  

  走到拐角的时候,那身影渐渐变淡了,快要消失的时候凛发现那个自己并不是自己以为的那样和自己现在一样是孤身一人。他边上模模糊糊还有一个……

  谁?

  很容易猜吧。凛想到。

  

  “这个问题……突然一下子怎么说呢,硬要说的话,对英雄的崇拜吧,从小不就是这样被灌输的吗,而且现实确实如此,那些主要的,领导的,精英的职位都由alpha担任啊。可是真的这么说出来的话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呢。如果选择能由我来决定,我一定会选择alpha。”

  “alpha里也有渣滓,这个的话,我当然知道。”

  

  凛去扔冰棍包装还有棍的时候看到有个大概5、6岁的小孩不留神放走了手上的气球,却没什么表情,不哭不闹,呆呆地看着气球飞远,变小,变小。

  这小孩是个omega。凛想。分化得太早了。不过,挺好的。

  趁着还没被“alpha至上”思想影响的时候,不带着遗憾分化成omega,这很好。

  有时候凛也会想,既然说着性别的平等,那么为什么又要渗透进高贵与卑劣的分别呢。这根本就不公平。

  那时候他根本没想过自己可能成为一个omega——虽然按道理来说性别的分化不受其他任何因素干扰,完全是投骰子的概率游戏——他虽然有过质疑的想法,却无可避免地又被环境影响。这影响比他想象的要大的多。

  

  凛曾经出门的时候,目睹过一起偷窃事件。一个看起来还算齐整的alpha趁其购物时偷了一个女性beta放在婴儿车上的包。但是却无意中剐蹭让绑在车上的气球松了,飞了,这动静引得小婴儿大哭起来。后来那个小偷是否被控制住了凛不记得了。他远远地站着,只记得那个气球飘啊飘啊,然后又轻轻地落了下来。

  

  凛掏了自己所有的口袋,凑齐了钱给那小孩又买了个气球,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大概是心血来潮。面对小孩子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和软软的道谢,他也有些不好意思。

  

  “我是不希望成为一个omega吗?”

  “是的。”

  

  凛听到咖啡店里传出的钢琴声,就就近找了个长椅坐下。他感觉有点疲惫了。他有点想回去,但是他还有问题没有解决。

  

  “为什么。”

  “因为omega在大家看来不过是生育工具。”

  “omega可以成为游泳运动员吗?”

  “……可以。”

  “为什么?”

  “因为……”

  “omega和其他人有什么区别?”

  “更容易受信息素影响?”

  “alpha不也会?”

  “那,omega会怀孕算是……?”

  “除此之外呢?”

  “……”

  “没了?”

  “有。”

  

  如果,凛想,只是如果,他真的是一个omega,那对于那些小孩,他肯定有更温柔的感觉吧。

  那是,本能的影响。却,无关身体素质,更不会限制什么。

  “所以,不处于发情期的omega运动员是和alpha同场竞技的。”

  “这是公平的。”

  

  琴声停止的时候,凛又看见了白色的幻影。果然是宗介啊。他想。

  

  “我可以接受成为一个omega吗?”

  “没什么不可以的。”

  “一辈子守着一个alpha,为他生孩子?”

  “如果真的是omega,那么就可以接受。”

  “屈从本能?”

  “不。是接受自我。”

  

  “确定?”

  

  凛起身,正要穿过道路的时候似乎听到有谁大叫“停下!”,他听从了。

  一辆汽车呼啸而过。

  他回头望了望,没有人。是奇迹?

  然后他看见,那个自己的虚影躺在地上,恍恍惚惚恍恍惚惚,消失了。凛还没来得急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他心里升起一阵惊悸。

  

  “确定。”

  

  回去吧。

  我可能更适合做一个omega吧。有一秒钟凛这样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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